專欄作家 王大師
與每年的「年味」般,二二八的悲情味,似乎也越來越淡。過往綠營人士,總會趁這個「選舉慶典」給哭好哭滿;但今年的二二八,除了一個砍蔣公馬腿的前置作業外,似乎沒什麼本土劇肯出外景。
這其實是個好現象,就跟老的威權象徵,早已從台灣人民的集體意識中褪色般,這是成長必經的歷程。小孩長大後,會發覺幼小時期所崇拜的偶像,被過度神聖化,因此會加倍否認權威。
所以青春期最容易搞叛逆,不管是否父母真有錯,為了證明半吊子價值的國高中生,動不動就想唱反調。太陽花、砍銅像、反課綱、拆大埔,就是最鮮明的案例。台灣的民主,剛好就在這尷尬的青春期,因此才會有過去幾年對父權形象的國民黨,投以一反到底的脫序行為。
歌頌二二八,則是一個更幼稚的成長階段。這個階段的心智成長,卡在「受害者情結」的想像中。認為一切的悲哀,都是童年的某個創傷經驗所致。問題是,這個受害者情結,通常是想像大於真相。
71年前的這個事件,就算引用最客觀史學家的資料,也會陷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爭執。深陷在受害者情結的本省人,會說蔣中正是個有殺人癖的屠夫,見到台灣人就想殺,於是處決了好幾十萬個本省菁英,導致台灣人的發展,停滯了一個世代。
有著受害者情結的外省人,則認為二二八事件中,這個族群的人死更多;許多外省婦女遭姦殺,而且這是一個結合對岸的台灣共產黨、日本皇民、CIA與既得利益所策劃的「顛覆中國道統」行動。
因此真要深究原因,一定會沒完沒了。也就是如此的糾葛,台灣已經沒完沒了了幾十年。每當二二八來臨前,最開心的莫過於嗜血政客。要不就是搞個手牽手護台灣,再不就指控蔣中正為希特勒,把銅像砍好砍滿,好不熱鬧。
但這幾年,台灣人似乎不希望再當幼稚生,想擺脫「受害者情結」的牢籠。畢竟,有長眼的人都能見到,民進黨政府口口聲聲喊捍衛台灣價值,卻不顧慰安婦貞節,也不護慰安婦銅像。搞了個促轉會,卻養出一個東廠頭子。
更悲哀的是相對剝奪感!比台灣人少被日本統治15年的勇敢韓國人,不但向日本政府要到慰安婦賠償金,於全球豎了好幾個慰安婦銅像,還更乘勝追擊所謂的「徵用工事件」。這是4名韓國人主張在二次大戰中,被日本強徵工作的「促轉行動」。他們還判雇主「新日鐵住金」賠償每人1億韓元,夠屌吧!
這才是真正的捍衛主權,維護民族自尊。像二二八如此受爭議,高喊死亡上萬人,僅800個家屬出面的神話,在民主台灣成年的當下,早該被二度轉型、去除悲情。如果真護台灣尊嚴,不更應該向確認屠殺60萬台灣人的殖民日本索賠嗎?
勇敢韓國人是只要4個國民在殖民時期被抓去作工,就要求索賠,還判了每個徵用工1億韓元。安倍政府更成立「慰安婦基金」,賠償韓國的「非志願性奴隸」。更勇敢的是,韓國人還嫌這個處置不夠有誠意,已經當面丟還給日本。
這些事實,漸漸成年的台灣人都看在眼裡,稍微有智商的人,都會明瞭,除非二二八公園中,能夠有志氣的將慰安婦、被屠殺的殖民台灣人與外省人,以及原住民受害者納入其中,否則這個節日的意義,只會越來越淡,最後遭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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