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 王瀚興
日前姚文智先生參與政治受難者活動,語及當時不少人僅僅只因為參與「讀書會」,即遭國民黨政權迫害云云。乍聽之下,當年不少人不過是讀個書,就喪了失生命與自由。但真是如此嗎?《淮南子》曾云:「倉頡造字,鬼夜哭。」文字的力量無窮,誤解它更是可怕,讓我們給「讀書會」正名,釐清真意。
首先介紹沈鈞儒律師。雖然他一生未加入共黨,然其對國共戰爭,尤其是掩護學生在校園共黨運動有充分貢獻。諸如:其參與1949年中共政權的「國號」審議,並親歷10月1日的「建國大典」,地位與份量,可見一斑。
根據敘述其生平事蹟的《沈鈞儒年譜》第136頁指出,1935年8月,因為中共地下黨員組織接連被國民黨破獲,上海南京一帶,因應白色恐怖的繼續「地下鬥爭」手段,就由沈律師配合「南京讀書會」首領孫曉村到上海串聯活動。
足見,「讀書會」絕非只是研究學問的清談,而是真正地下組織!今人拘泥於文字,昧於史實,方會誤認為無需取締。
承前,盜跖的狗對堯吠叫,僅為其主,無可厚非;同理,國共勢如水火乃時代悲劇,而在神州變色的1950年代,豈能容忍共黨在彈丸之地興風作浪?必須有霹靂手段。是以,上開中國政要年譜,我們還能說「讀書會」,僅為學術研討?若前人不堅壁清野,今日恐怕連「悼念」所謂的「政治受難者」的時空條件都沒有!
最後以《戰國策》的故事作結。秦宣太后要其情夫魏醜夫殉葬,庸芮勸說她:「若死後無知,何必讓自己所愛與死人陪葬?若死後有知,先王對你惱怒已久,又何來閒暇顧得上情夫呢?」其議遂擱置。
同理,若死後無知,我方何苦委屈生者,對岸紀念「紅色烈士」,而我方卻非難當年的國民政府;若死後有知,蔣委員長與諸多國軍英靈,還忙著地下討逆吶,嚷嚷平反,不如乾脆將所謂「政治受難者」入祀忠烈祠。
更不禁要問:每回選舉,政治人物就淚腺發達,紀念東、紀念西,到底是哭哪一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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