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作家, 杜家駒

台灣的政治手段非改不可了

27 1 月 , 2018  

律師 杜家駒

人類自古以來就戰爭不斷,原始人械鬥乃一擁而上毫無章法,所以後來就發明了陣戰,要結陣而戰。後來人越生越多,戰爭規模越擴大,這時候就發明了許許多多的通訊手段,讓指揮官能把作戰意圖下發到最基層的單位;而等到戰場範圍更進一步擴大,這時戰場指揮官已經無能控制全般戰場,所以像肥水之戰時,前秦已經無法有效集結兵力了。

這時的對應之法,人類充分發揮了想像力,最有名的就是錦囊妙計,我主帥神機妙算,把錦囊發給各方面大將,大家依計行事即可,當然實際上無法如此。而最終人類的最佳解決方式是軍校,也就是將指揮權下放到廣闊戰場上的各獨立部隊長手上。

而為了確保所有的部隊能夠為同樣的目標而戰,因此所有的決策者必須受過同樣的訓練有著雷同的戰術思維,才能避免各自為戰的缺點;而在統一的軍事戰爭思想下,各自但統一的進行戰鬥,取得最後的勝利。

而在政治統治技術上,也有同樣的演變。當部落成為國家之後,古代的通訊傳播技術就跟不上了,因此進一步的擴張只能建立分封體制或是地方相對自主的古典帝國主義國家,而歐洲更是由於通訊技術的昂貴,而由古典帝國崩解成封建主義國家。

在此之間,也不是沒有那種類似軍事上錦囊妙計的想法,中國古代的法家就是其中最傑出者,認為可以依據中央的制定法來機械式的統治廣大的疆域,當然最後很快地就被推翻了。

而這種無法控制整個社會的統治技術,是到何時才引入類似的軍校制度呢。不精確地說,那是要到民族國家成立之後,在一個全民被「民族」的想像共同體洗腦了之後,社會上各種自發的力量才被統一成一個大致一致的方向,而可以凝聚力量向外擴張。

而就像軍隊自軍校建立之後,越發可以分權一樣,當用民族來統一思想之後,社會的活力越發蓬勃,導致了民主的誕生,同一個民主社會的人民,可以自由的發展但是必須團結在一個對民族民主的想像下,否則這種自由反而造成了混亂與倒退。而對這種混亂與倒退的恐懼,人類在20世紀發展出了數種以後退為前進的統治藝術,可以總結為-極權統治-也就是政治部門不只是政治的,他也是社會的,科學的,文化的,在這種制度下,國家的整體思維是必須統一在一種方向上。

以前面的比喻來說,民主政治就是由一群受過同一個軍校訓練的將領,在社會不同的方向上獨自作戰,但總能相輔相成;而極權統治則是要求社會上的每個獨自作戰的將領都要遵從統帥部的錦囊妙計來作戰。最後的結果,極權失敗。

然而,若極權遇到的並不是一個有同樣理念的民主國家呢?那麼,面對著內部裂痕重重的社會,極權政府的力量還是非常龐大無比的。而更令人無法預見的是,當軍校本身的路線爭論,使得從軍校畢業的軍官也無法有統一的戰略構想,例如目前美國的黨派之爭,事實上已經使美國社會陷入撕裂,而這種撕裂如果進一步惡化成台式民主的內戰,那麼民主對於美國來說,將失去使美國社會可以自由發展又能團結對外的功能。

而如果統治技術的進步,就如同21世紀軍事革命可以讓指揮官鉅細靡遺掌握戰場,那麼強調目標導向的自由作戰思維,也許並不是發揮團體戰力的最佳選擇。這時一個新興的政治統治手段將會徹底地取代目前的民主制度。而這樣的路線發展,值得我們投入更多深入的理論探討去預測與推演,或許這樣才能為已經變成一盤散沙、各自為戰而導致的落後的台灣,找出最具科學性的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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