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作家 王大師

就在對岸慶祝十一國慶當下，台灣宜蘭南方澳跨港大橋，卻突然崩塌。此為近一年來，這個縣市第二度的大災難，也是自從普悠瑪脫軌事故後，新成立的國家運輸安全調查委員會（運安會）第二次展開相關調查。最新消息是，兩年前交通部曾於此「施工過」；而偵辦此次事故的，也與普悠瑪分享同一檢察官。

說實話，筆者本能地不信任運安會的公信力，那場普悠瑪事故，明明報告與尤姓司機證詞出入甚多，仍產出一個有講等同沒講的「起司理論」，也就是一連串巧合機率，搪塞出事緣由。枉費尤司機提出各式反方論證，道出運安會系統性忽略對其有力證據，似乎在掩飾更大的黑暗。

至於南方澳大橋崩塌的原因，欲一窺究竟迄今仍過早，但已有風聲指向年久失修、地震強風、鋼索斷裂、油罐車經過等「類起司理論」。然只要以同樣因素檢視同時間其它公共設施，會發現似乎其他橋樑均好好的。連結雙北市的大橋，隨便一個就4、50年歷史，也都經歷過閃天然災難，也都有鋼索，為何都沒事？

台灣的調查小組，不缺對非人為災害的理解度，然對「有組織」、「有意圖性」的肇事原因，卻無更強有力的發揮空間，畢竟這通常意謂著「權力的干預」。比方說，吾人可否質疑，目前的科技進展，已先進至可遠端遙控各類交通工具，使其「被事故」？

在普悠瑪的案例中，涉及上千億的海外列車採購，以及臺鐵民營化商機，是可推演出「犯罪動機」。當然，如此的犯罪調查，意謂著運安會恐將得罪更有力的國際資本集團。在普悠瑪的案例中，就是日、歐等跨國性企業，以及快上兆的前瞻商機。

不只普悠瑪，核四與綠能事業為另一項值得玩味的公共工程。龍門電廠自6年前突然被民進黨標示為「危險設施」後，就有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希望關掉它。然經過多次的檢測後，發現許多「危機」根本不存在，就被惡意關閉。同時間，光離岸風電就讓歐日綠能產業獲利兩兆新台幣，這還沒算上其它綠能發電財喔。其中是否有人為操作，讓核四關閉，套利綠能利益？

至於南方澳大橋，最能夠從這事故中獲利的，就屬前瞻計畫中的交通商機，但除非與高鐵南延搭配在一塊，通往宜蘭，否則目前看來，商機不大，因此人為貓膩不高，比較有可能為設計不良，或維修不善等因素。那有什麼方法，可遏止這類災難發生？

有！根據《反脆弱》一書作者塔雷伯的看法，全球應恢復「漢摩拉比法典」其中幾個重要元素。在古巴比倫王國，公共設施的設計與營建者，必須為其所完成的建築物負生命責任。

原因是，只有原設計者，瞭解設施的弱點，或是否偷工減料。只要將其生命與建築物高度結合，就有「不讓其失效」的利益。在古巴比倫，當一座橋樑竣工後，會要求設計師住在橋樑下一段時間。如果他敢，就代表結構應該可通過最高的品質檢定。

同樣的，我們需要一個法案，要求不管是普悠瑪、核四或南方澳大橋的設計、營建與維修者，一旦發生事故，必須承擔重大損失。否則台灣發電廠動不動就蹦出尿罐、列車發生「起司型事故」、跨港大橋併發「風吹型崩塌」，是很令人傻眼的事。

或許有人會問，這是否對設計者過於苛刻，許多因素並非掌握在這些人的手中。我的答覆是，沒錯！但他們會有揪出背後肇事者的誘因，成為有利的吹哨子者，而非讓可憐的司機頂罪，或廢掉3000億的核電廠，更不會在一座大橋竣工21年後，把毀損的原因怪罪在油罐車上。

圖說：南方澳大橋斷裂後海軍正在進行救援工作。photo by 國防部軍事新聞通訊社 – https://mna.gpwb.gov.tw/post.php?id=11&message=96599, Attribution,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827654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