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撰稿人 邱世卿
2015年6月, Rasheed Benyahia 從他在倫敦工作的地方消失,當時他正在一處學徒制的工廠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工程師。
10周後,他的家人終於知道,Rasheed Benyahia 從倫敦出發到了敘利亞,而他再也沒有回家。在敘利亞他成為一名伊斯蘭國的戰士,在前線為伊斯蘭國作戰,最終也死在戰鬥中。
Rasheed 告訴我們,激進化的過程,是如何將她19歲的兒子,從一個對未來充滿期待,活潑開朗的年輕人轉變為一個聖戰士,而這個悲劇可能發生在你我之間的任何一個家庭。
2019年8月11日,紐約時報的一篇名為”We Wanted to Know How Online Radicalization Was Changing the World. We Started With Brazil.” 的報導,嘗試著透過巴西的青年反政府示威來解釋,當前在網路上四處散播的「激進主義」,是如何改變我們的世界。
就如同這篇報導所預示的,這僅僅只是開端而已。
這些年香港的反送中、法國的黃背心、智利以及伊拉克,甚至是紐約、歐洲也爆發各種不同程度,追求各種不同理想的暴動,年輕人透過社群媒體,不斷在同儕之間加速並且擴大”激進化”的進程。
那些隱身在背後的人懂得如何利用年輕人的善良與正義感,然後將之轉化為死亡,不論是別人或是他們自己。
「激進化」最終形成了與主流對抗的「次文化」,而弱小與強權對抗的史詩感與浪漫,則成為他們放棄原有的一切,轉而成為聖戰士的一種催化劑。
一個會願意接受激進化過程的青年,是很難用相反的方式將他對世界的認知重置回原點,在達到他們初始的想像之前,他們也不可能妥協,這是一種非黑即白的選擇,沒有模糊空間。
悲劇於是發生。
你可以給他們一切的說理,也能告訴並證明真實的情況並非他們所相信的那樣,然而他們大腦內部會自動關閉他們所拒絕承認的區塊,只會挑選他們相信的部分,因為這足以強化他們對於世界想像般的感知。
激進化是人類文明進化的一種推動力,但也可能是人類互相毀滅的一種方式,關鍵點在於調節。
一個不受控制的激進化過程,如香港反送中的示威活動,沒有大台,沒有領袖,沒有思想導師,就如同一部一直加油門的公車,最終不是翻車就是撞毀,沒有其他的可能。
而那些利用年輕人作為工具達到目的的人,不會在乎這些,也不會有任何哀傷。
坐在這部公車上的人,則可能是你的或是我的,或是任何人家裡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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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viewpointtaiwan